人生沒有弱者,只有各自不同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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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年8月19日,最後一朵梔子花已經開到了最後。

濟慈院裡迎來了一個新生的女嬰,她的出生證明上的名字為嘉柏麗爾·香奈兒。

母親20歲,父親28歲,尚未結婚。

儘管他們最終結婚了,然而,那或許是比不結婚更加悲慘的結局:男人云游四方,每一次歸來,留下最值錢的東西是一粒強壯的精子。

太太不得不一個人度過難捱的孕期、生育期。

貧窮、勞累與頻繁的生育,縮短了女人的壽命。

香奈兒11歲的時候,母親死在她的身邊。

「我們出生於某一個家庭,卻不是帶著家庭出生的」,她說。

的確,家庭幾乎不曾給予她生命之外的更多,她的每一步,都靠自己,或者命運背後那雙翻雲覆雨手。

在修道院直到成年。

一年假期,她去祖父家度假,迫於重回修道院的恐懼,她在公園攔住了一位年輕帥氣的軍官。

「請帶我走吧。

」她說。

於是,他將她帶去自己父親的城堡。

她的人生,在這個夏天,拐彎。

他叫艾提安·巴勒松。

對於這場相逢,她至少陳述過5個不同的版本。

或者在朋友派對上,或者在姑姑牽著她步入上流社會的階梯旁。

惟一永恆的事實是,香奈兒既非巴勒松惟一的情人,也不是他一見鍾情的人。

起初,她甚至與城堡里的下人一起用餐。

然而,如果她只是委屈地躲在柴房裡哭,她永遠成不了日後的香奈兒。

她很清楚自己無法與其他女人拼華麗、拼香艷,於是,她找裁縫幫自己縫製了襯衣與馬褲,她策馬走過草之秘境風之故鄉,經過松林與野花。

於是,人們會說,看吶,那個假小子是誰。

她以這樣的方式,將自己與拚命擠入上流社會、夢想著某天成為某人的妻子的寂寂無名的風月場女人區分開來。

香奈兒在巴勒松的城堡度過了六年。

既沒有成就什麼,也沒有毀滅什麼。

她像所有向命運索要超過他所能夠給予的女孩一樣,忍受著男人的善變以及眼看著希望像夕陽中的影子般光輝奪目地黯淡下去。

1909年,香奈兒跳到了亞瑟·卡柏的船上。

卡柏是巴勒松的朋友。

在他即將回巴黎時,她問他幾點的火車,於是第二天,她趕上了那列火車。

開往巴黎的火車搭載的不是一個長著優雅的天鵝頸的女人,而是一個傳奇。

香奈兒輕意地得到了愛,卻僅僅是愛,沒有責任與承諾,沒有未來或者說沒有屬於兩個人的必然的未來。

當她責怪卡柏不送禮物給他,他便買了一隻鑽石發冠,後來,她才知道,這是名嬡們去巴黎歌劇院時的標配,而他絕無可能帶她出現在那樣的地方。

當她責怪他不送花給自己,他便讓人送花給她,間隔半個小時送一束,如此持續了兩天。

當她說出這些事實時,從不願意正視或者承認卡柏在用最聰明的方式羞辱她,宣布他們之間的差距。

將自己與被包養的女人區分開來,是香奈兒的信仰,無論舞台的布景是馬與原野還是巴黎的醉生夢死。

她決定以開一家帽子店來表明自己不是一個住在五星級酒店裡、職業為「等待男人回家」的女人。

戲劇化的是,卡柏與巴勒松爭著想為她投資,以劃分自己對她的歸屬權,經過冗長的談判,兩個男人決定分攤她的起動資金。

香奈兒的時尚傳奇大幕在康朋街的一間小屋中靜靜拉開。

她並不真正做帽子,而是從商場買來她所需要的帽子,拆掉羽毛縫上絲帶或者拆掉所有的裝飾,將帽沿修窄。

「沒有什麼東西比繁瑣、累贅、故作氣派的裝束更讓一個女人顯老的了」, 這句話,與後來那句「我如此熱愛黑色,它的力量,穿越時空,橫掃萬物」,是女人永不過時的時尚金句。

也許在開店的最初,香奈兒並沒有想到,她一直試圖從男人那兒尋找卻從未找到的安全感,在某個深夜,當她將一朵絲質山茶花縫在一頂深紅色的圓頂窄沿帽上時,忽然來到了她的身邊,那是終於可以直立行走的安全感,是她從未在男人身上得到的。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獨立於男人,而不是平等,平等只是退而求其次。

」的確,香奈兒從未要求與男人平等,她為了借力,甚至縱容男人,然而,或許正是這種實際得近於世俗的人生觀,便她完成了自己的事業,最終成為獨立女性。

當卡柏不無失落地說「我以為給了你一個玩具,卻不知給你的是全部自由」,她有權利自豪,無論那玩具的最初,多麼像一部三流電視劇的情節。

亞瑟·卡柏最終與一位能夠為自己的財富錦上添花的貴族女子結婚。

並於兩年後,死於車禍。

他在遺囑中,將四萬法郎贈予香奈兒女士(留給他太太的為七十萬法郎)。

之後的許多場愛情,標題都是「為了治癒卡柏離世的創傷」。

詩人、作曲家、浪漫的落難王公相繼路過她的世界,直到西敏公爵出現,這個當時英國乃至整個歐洲最富有的男人。

此時的故事,已不是灰姑娘與王子,而是一個成功女人與一個更成功的男人之間的愛情,然而,同不名一文的小裁縫與紈絝子弟的愛本質相同的是,當女人需要從男人身上奪取更多保護時,男人便能從女人身上奪走更多的自由,甚至尊嚴。

香奈兒的時間表不得不為西敏公爵而改變,即便如此,也並不能獲得他完全的滿意。

在他看來,女人的天職便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待男人的邀約,他甚至將香奈兒公司的裁縫們接去自己的城堡,為了他能夠隨時與她們的老闆約會。

城堡中的鮭魚、賽馬、帶露珠的蔬菜以及小山似的玫瑰,屬於他,而回巴黎的夜班火車,屬於她。

一次,當她拎著狩獵時被荊棘刺破的傷口,獨自登上回巴黎的列車,終於失聲痛哭。

那個逐漸遠去的荒涼卻溫暖的所在,與即將奔向的浮華與寂寞的城市,後者更像是她的宿命。

命運與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當她的地位與身份終於能夠配得上一個成功男人,她的生育系統卻已經無法為公爵誕出一位繼承人。

1930年,西敏公爵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26歲的失戀與46歲的失戀最大的不同在於,前一種是經歷,「有更好的男人等在後面」終可充當一劑良藥;而後者,更像是一場曲終人未散的話劇,即使幕布重新拉開,除了保持優雅的風範,登台致謝,對於離別的落寞近於束手無策。

在這段愛情中,最著名的一句話是:「許多人都可以做公爵夫人,可可·香奈兒卻只有一個。

」儘管她本人極力否認自己說過「如此缺乏教養」的話,這句話還是作為她的金句流傳開來。

與相信女強人也是普通女人相比,人們更願意塑造一個徹底的、遙不可及的神話,以供在感情中受傷的女人們作為勵志範本。

她終於,成了一位榜樣女性,除了裝扮女性的身體,也裝扮她們的靈魂。

值得慶幸的是,在她的生命中,終究還有一位忠誠的男性,他的名字是皮埃爾·威泰默——兩人的合作始於香奈兒5號,他擁有香奈兒香水90%的股權,而她僅有10%。

他們一生明爭暗鬥,二戰時期,她甚至想利用納粹的「反猶太法」徹底搞「死」他。

然而,當她70高齡復出,他負擔了時裝發布會的大部分開銷。

那是一次惡評如潮的發布會,在排山倒海的冷嘲熱諷之下,他保持著可貴的沉默。

「你是對的,你必須堅持下去。

」這是他對她說的惟一一句話。

而她,說了平生對於他所說的第一句「謝謝」。

麗茲飯店的旋轉門在她的身後以一成不變的優雅身姿轉動,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是過客,無論他們在這兒住一天或者是一生。

這樣的默契與忠誠,似乎是對愛情最大的嘲諷。

人與人之間,最能夠經受考驗的關係,彼此之間必然捆綁著深刻的利益。

即使愛情,如果沒有目的、利益、成本的制衡,失去也會成為一件太過容易的事,人們甚至沒有耐心回頭一望。

1971年1月,香奈兒女士獨自離開了。

蒼涼然而優雅,像許多次時裝發布會時那樣,她默默地坐在遠離人群的地方。

「人不應獨居,這是不對的。

過去我常想我可以一個人生活,但我錯了。

」一個為自由而戰的時尚女神,終究也會為自由所累,這就是人生,它給予我們多少,就會從我們手裡拿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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