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界最有文化的叛逆組織——達達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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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如何定義達達

比如反美學的,不合邏輯的,自相矛盾的藝術實驗體,但這並不代表它看似混亂,沒有藝術修養。

其實,達達就是各種各樣的藝術結合的產物。

穿著「爆款」流行元素服裝的達人已經不再是時尚界的寵兒,能穿出「時裝文化感」的Icon,才是最強的時尚贏家。

其實,時尚和藝術就是一對雙胞胎。

時尚界的許多設計師,都熱衷用達達主義作為靈感來源。

著名的藝術家皮埃爾·貝爾與設計師伊夫·聖羅蘭合作的「蒙德里安色塊裙」;迪奧(Dior)在2013年以安迪·沃霍爾的作品為靈感設計了晚禮服系列;著名設計師Marc Jacobs喜愛與一切後現代藝術家合作,其中最知名的就是為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與村上隆和草間彌生合作的系列。

在2014年的Carven秋冬系列廣告中,創意總監Guillaume Henry第一次將復古的黑白影像融入其中,黑白畫面中只有部分單品或印花保留了彩色——拼貼影像以及塗鴉式的圖像,向四十年代顛覆嚴肅藝術的Dadaism(達達主義)藝術作品致敬。

能夠欣賞達達藝術的人,一定有著最鮮明的個性,最獨到的審美以及最不羈的靈魂。

熱愛達達主義的人,一定有著不同層次的精神世界以及豐富的生活。

達達主義風格,就是智慧與藝術並重的時尚之路。

特里斯唐·查拉(Tristan Tzara)在草擬的《宣言》中,曾為「達達」下了這樣的定義:「自由,達達,達達,達達,這是忍耐不住的痛苦的嗥叫,這是各種束縛、矛盾、荒誕東西和不合邏輯事物的交織,這就是生活。

墨守成規的反叛

早在二十世紀初,許多藝術家都在探索服裝的激發性本質。

風格派運動的領袖特奧·凡·杜斯堡(Theo Van Doesburg)曾穿著一套黑色西服,搭配白色領帶和襪子,以表示對正常著裝的負面效果。

像珍·阿爾普(Jean Arp)的作品一樣,達達主義者設計出極度奢華的服裝來彰顯拒絕墨守成規,而這種風格被稱作未來主義或超現實主義。

而行為藝術的宗旨則是改變世界,改變人類。

菲利波·托馬索·馬里奈締(Filippo Tomasso Marinetti)抵制對永恆的美的狂熱迷戀,他強烈倡導世事無常轉瞬即逝的審美觀點。

賈科莫·巴拉(Giacomo Balla)從繪畫當中提煉出了例如線速、形態合理、色彩韻律等纖維合成元素。

為凸顯他的理念,他特意穿著一身小方格絨套裝,搭配塑料、硬紙板或木質的領帶,領帶上還配有燈泡;在與人交談中,如果談話達到令人激動不已的程度時,領帶上的燈泡就會亮起。

通過鼓勵城市居住者之間的交流,服裝將重新定義個人在都市背景下所處的地位。

這種成群地穿著五顏六色服飾的都市人呈現出的和諧視覺效果,讓未來派服飾風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時尚的共鳴

未來派反對人造的傳統服飾,而更傾向於有趣的著裝。

他們通過使用亮色,非對稱剪裁和裝飾物來達到動態效果的目的,同時,對服裝意識形態方面充滿激情的藝術家們也極為注重服裝的功能性。

1919年,Thayaht首創設計出了以「減少虛飾細節及面料鋪張」理念創作的TUTA。

在當時,這種類似於美式工裝褲的連體服裝款式,被看作既優雅又實惠的代表,適合任何場合穿著,製作簡單,且價格合理。

在與巴黎的時尚圈接觸之後,這位藝術家進一步推進了自己的創作。

他對服裝的衛生與清潔方面進行了仔細的研究,同時還關注了服裝的剪裁,如何調整服裝去適合穿衣者的身材。

這種烏托邦式的設計渴望就是推出一款通用服裝,並且得到了許多藝術家的共鳴。

匈牙利構成主義藝術家László Moholy-Nagy開辦了包浩斯編織工廠,從1923年起他就開始穿著一款工裝褲。

在他的領導下,工廠也開始向標準化邁進,在他的諸多商業中就包括來自設計師讓·巴杜(Jean Patou)的訂單。

俄國藝術家亞歷山大·羅德欽科(Alexander Rodchenko)也曾穿過一款「生產主義」工裝褲。

1905年以前,索尼亞·德勞內(Sonia Delaunay)就已經在巴黎定居,並時常舉行俄國前衛派的社交聚會。

1911年,推出了她第一個「同步」紡織品作品,帶有幾何圖形的被套。

1913年,她身穿一件「同步」長裙參加了布里埃爾舞廳的舞會。

通過紡織品來呈現「同步對比」的做法產生了類似宇宙韻律的動感視覺效果。

1918年,索尼亞在馬德里開辦了屬於她的第一家服裝設計工作室,她的目標之一就是使服裝上的圖形適合於剪裁,這一原則,也正是她與紅坊服裝設計工作室合作過程中努力付諸於實踐的。

她與特里斯唐·查拉 (Tristan Tzara)合作創造了裙裝詩歌,與字母派的創始人伊里亞·茲達涅維奇(Ilya Zdanevich)合作製作了紡織面料。

1928年到1933年間,伊里亞是香奈兒面料工廠的生產負責人,尤其負責針織面料的設計,這些面料都是著名服裝設計師香奈兒在其設計中使用的。

超現實主義盟友

艾爾薩·夏帕瑞麗(Elsa Schiaparelli)在朋友特里斯唐·查拉和弗朗西斯·畢卡比亞 (Francis Picabia) 的影響下,於1927年推出了她的時裝處女作 「視錯覺圖案毛衣」,其中包含了水手紋身圖案和骷髏造型圖案的針織衫,女性穿著這樣的服裝就像呈現在X光片中一樣,這種服裝反映了超現實主義令資產階級大跌眼鏡的姿態。

路易·阿拉貢 (Louis Aragon)為夏帕瑞麗設計了用阿司匹林製作的項鍊;讓·科克托(Jean Cocteau)為晚禮服套裝設計了繡花圖案;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i)則為其設計了裙裝和配飾。

1928年的電影 《安達盧西亞的狗》上映之後,達利為超現實主義者所認可。

接下來他所有的活動都運用了「極近偏執狂」的手法,還遭致了媒體醜聞。

1936年,他開始推出一系列設計,巨大龍蝦造型的裙子、電話造型的手提包、鞋子和羊排造型的帽子。

他對著裝藝術的貢獻並未就此止步,繼續設計了淚滴造型的胸針、電視機造型的手鍊和基於他繪畫作品的珠寶——《返祖之傷》胸針和《耶穌基督之光》十字架。

1965年,他還推出了一系列前後反穿的泳衣等等。

當然,不要忘記在1939年他為紐約百貨商店設計的以那喀索斯 (希臘神話人物)為主題的櫥窗展示,引起了軒然大波。

盧齊歐·封塔納(lucio Fontana)宣稱藝術只有通過塑料或光這樣的新媒介才能發展。

採用斷裂露洞帆布使他無論從象徵意義上,還是從面料方面,都擺脫了平面的束縛。

歐普藝術家和動態藝術家們主張服裝隨身體而動,所以視覺效果得到了加強。

正是這種與肌膚之間的直接聯繫,令女裝設計師們為之著迷。

1966年,帕科·拉巴納 (Paco Rabanne) 在他的第一場時裝秀上使用了黑人模特。

這些模特隨著《沒有主人的琴錘》的樂曲赤足起舞,她們展示的是十二件「由當代材料製作的無法穿著的裙裝」。

1965年,歐普藝術和抽象藝術開始進軍時尚界,融入到一股意義深遠的潮流中。

這股潮流包含了濃妝艷抹和維達·沙宣(Vidal Sassoon)的雕刻髮式。

這股潮流在伊夫·聖·洛朗(Yves Saint laurent)的蒙德里安風格裙裝、皮爾·卡丹(Pierre Cardin) 的幾何圖形裙裝、伊曼紐爾·溫加羅 (Emanuel Ungaro)的高開叉裙裝和路易·費羅(louis Féraud)的菱形圖案裙裝中得到了最清晰的展示。

在歐洲,許多服裝設計師都開始對新材料產生了興趣。

安德烈·庫雷熱(Andre Courreges)在探索研究實質與形式如何完美結合的過程中,採用了塑料和仿皮革,並用電話線設計了晚禮服裙裝。

1968年,皮爾·卡丹推出了他自己的面料——Cardine。

在當時的一則廣告中,這種材料被形容成「三維定型布料」,防油污、可水洗、防火、防酸、防水、超輕。

由於這種定型裙裝製作成本低廉,因此使得一種簡單易得的高級時裝定製形式成為了現實。

藝術升級版

夏帕瑞麗於30年代的超現實風格時裝一直影響著時裝界,啟發了設計師和穿著者的思維。

經歷了40年代的戰亂、50年代的恢復和60年代的動盪後,70年代的朋克在服裝上也流露出超現實主義的痕跡。

各類原本不相干的材質、物件和圖像被用於服裝和裝飾,如安全針、骷髏頭、狗項圈等,令人驚訝的同時不得不佩服朋克們的奇思妙想。

到了80年代,超現實主義風格再度成為服裝設計中的潮流,靈感取自傳統和繪畫,作品更多體現出誇張的造型。

伊夫·聖·洛朗在禮服設計中的靈感來自畢卡索的畫作,將兩隻和平鴿以立體的方式裝飾在領部和腰部,風格獨特。

日本設計師三宅一生(Issey Miyake)則嫻熟地運用「超現實主義」手法,於1982年發布了一套「先鋒派」作品,整體都用了密密細襉的黑漆布做成,護胸甲則以細竹編成,塗以黑漆,誇張的大斗笠帽和摺扇,均完美地展現了日本新女性形象,將日本傳統文化和西方現代精神融於一體。

到了90年代,超現實主義構思方法多樣化,運用趨於廣泛。

充滿想像力的義大利設計師弗蘭科·莫斯基諾(Franco Moschino)作品頗具代表性,如樹熊玩偶帽子、垃圾袋製成的晚裝、用領帶縫製的迷你裙、充斥著各類令人震驚的語句或圖案的服裝等。

1999年,約翰·加利亞諾(John Galliano)在迪奧春夏高級女裝發布會上,重新回顧、演繹了一系列的超現實主義設計,包括正反面顛倒的外套,「淚滴」形的腰帶裝飾、故意混淆於服裝上的手形圖案,奇思妙想令人叫絕。

直到新世紀開始,超現實主義風格依然繼續受寵。

超現實主義的設計師趨向於幻想主義,試圖通過對眼睛的巧妙矇騙尋求奇蹟和夢境,將體現視幻技巧並且帶有喻示性和幻覺色彩的圖案貫穿到設計中。

圖案運用是超現實主義風格時裝特色之一,其運用體現出設計師的思想,服裝不僅僅是一個穿著物,更成為設計師心境的載體。

圖案取材徹底拋棄常規的傳統花卉,代之以與服裝不相干的元素,如藝術畫作、詩歌、昆蟲,甚至報紙,以取得驚世駭俗的效果。

策劃/劉岩 編輯/李佳寧 文/崔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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