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談論學區房,那位拎愛馬仕的富豪媽媽在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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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朋友約在星巴克見面,她推開門的剎那,興高采烈。
——那些頂級富豪的太太,原來,和我們一樣焦慮。
哈哈哈……
——哦?
——拎著愛馬仕鉑金包,也不能治癒的育兒焦慮。
哈哈哈……
——到底怎麼回事?
——全在這裡。
包你醫治各種城市焦慮。
朋友舉到我鼻子尖的書《我是個媽媽,我需要鉑金包》,有著一張色彩斑斕的「臉」,一個優雅的女子穿著背帶裙,側身向左,她的脖子上戴著一串墜有愛馬仕包包的鏈子。
01
薇妮斯蒂·馬丁,一位研究人類學的博士、有二寶的母親,因為要讓兒子上全美最好的公立學校,她搬進了紐約上東區,進入全美最富有的頂級富豪太太生活圈。
可是,上東區的生活,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卻瀰漫著各種焦慮:
即使你的房子,扎在這裡,卻不意味著你就是「這一國的子民」。
為了融入「這一國」,薇妮斯蒂瘋狂地想要擁有一個愛馬仕鉑金包,出入任何場合都要精挑細選「戰服」,生下二寶後立刻、馬上進入瘦身行列。
學區房、搶占有限的私立託兒所學位、社交、瘦身……這位頂級媽媽一路「升級打怪」,拼盡全力融入上東區,焦慮與壓力如影隨形。
說實話,看了這位美國媽媽的「打怪路線」,我的焦慮真的減緩了。
還有什麼良藥,勝過看到一位富豪媽媽同樣也擁有「頂級焦慮」,更有療效嗎?哈哈哈……女人啊!
打怪第一關:學區房
首先,買房要找中介,而見中介,你要穿著得體。
注意,這裡的「得體」,不是指整齊、場合合適,而是「好馬配好鞍,好車配好帆」。
第一次見房產中介,薇妮斯蒂就犯了錯誤,她的文青打扮讓中介心生疑惑。
這裡,買房的人,要靠著身上的衣服,讓買賣雙方的中介知道,她是有能力的、有資產的、且是認真的。
當然,除非你是馬雲、王健林、馬化騰,已經富得不需要用衣服來定義自己的財富,你的臉就是「財富的通行招牌。
」
然後,是包包。
即使是房產中介,上東區的中介,也是人手一個閃閃發亮的香奈兒,不管它是掀蓋式的,還是小牛皮材質的、有提把的。
紐約上東區的房子很搶手,薇妮斯蒂找房的時候,是美國經濟一片形勢大好的時候,基金對沖經理、工業巨子、擁有金融帝國的富豪……在這裡買房置業。
但是,位於公園大道、麥迪遜大道、第五大道的「尊榮地址」,每一間房子都一樣,有著明晃晃的大廳,有人給你開門、按電梯,可是,屋內卻年久失修,地毯磨破、牆壁發黃。
就是這樣破舊的房子,還趨之若鶩。
因為,那一紙私立學校的文憑。
「私立學校的文憑和管家,不只是虛榮的地位象徵,而是如果你是上東區人,你一定要有。
」
她們的人生,就是為了這些東西而活。
在上東區,每一個頂級媽媽的介紹詞不是「我是某某」,而是「孩子的年紀和校名」。
如果說,曼哈頓人靠房子定出階級,那麼,媽媽們靠孩子的學校定義自己是否成功。
這是一環套一環的人生啊。
打怪第二關:搶學位
拿到了最新的身份:公園大道XXX號住戶。
薇妮斯蒂原本以為,「打怪」的歷程可以告一階段,卻沒想到,這裡的私立託兒所學位也要提前準備。
為了搶到優質的學位,想要生產的媽媽們還要有計劃、有預謀地計算好待孕時間,這樣才能卡在8月前入學。
在美國,頂級的私立託兒所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的孩子以後會念哪所大學。
而私立託兒所,不是誰想去就能去,誰有錢就能去。
它有著自己的規則。
先提交書面申請、雙親面試,還要讓孩子去「試玩」,哪一個環節出錯了,這個學位你都甭想得到。
想想,2、3歲的孩子「試玩」的場景,那可是一點也不好玩,甚至讓旁邊的父母如坐針氈、崩潰。
因為,孩子的每一個行為、舉止,都會被旁邊的老師記錄在案,或是行為不良、或是舉止不當。
有一次,薇妮斯蒂的大寶試玩的地點是教堂,結果,兒子上來就大喊一聲「下地獄吧。
」託兒所的老師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後來,還是托關係,薇妮斯蒂的嫂嫂,一個育有4個兒子的媽媽,幫著進入了託兒所。
嗯,想到了印度電影《起跑線》。
看來,我們真的是地處「地球村」,哪兒哪兒都一樣。
「在上東區當媽媽是高風險職業,壓力很大、很焦慮,因為成功或失敗的責任,都在我們身上。
」這裡,母親與孩子融為一體,「我們由我們的孩子定義。
」
打怪第三關:社交
好了,有了全新的身份、一個由尊榮地址定義的身份,又給兒子搶到了好學位,這位媽媽是不是可以喘口氣呢?
哈哈哈,這還只是一隻腳門內、一隻腳門外。
進入「這一國」哪會那麼容易?
上東區,這一國的女人們、媽媽們,擁有頂級的資產,可也擁有頂級的「勢利」。
兒子在託兒所,沒有玩伴。
家庭派對,兒子不是受邀請的對象。
你以為,周末帶兒子到公園,就能碰到玩伴?錯了,有錢的孩子,他們有著嚴格的作息時間,什麼時候去上音樂課,什麼時候學禮儀,行程滿滿。
為了給兒子找玩伴,薇妮斯蒂使出渾身解數,在接送兒子時,向每個媽媽們綻放微笑。
可是,沒人搭理。
「這一國」的社交,有著它的規則:我高級,不必與你打招呼。
除非,你證明你也很高級。
而她們的精力放在,爭搶與「咖位前三」的女士說話的特權。
02
以上所列,還只是「上東區」媽媽的部分焦慮。
為了讓自己「保鮮」,這些頂級媽媽們無時無刻不在戰鬥著,而無處不戰場,即使是到拐角零售店買東西,也要一身行頭、妝容精緻。
生完孩子,要回到生孩子之前的身材。
這裡的女人對美的定義是:瘦、更瘦、病態瘦。
講到這裡,就想起了原時尚雜誌主編蘇芒,在派對上、慈善晚宴上,見面打招呼語:親愛的,你又瘦了。
看來,她是深諳歐美時尚圈、富豪圈對於美的定義。
這張「焦慮清單」羅列下去:還會有離婚、破產等大災難,胖了兩公斤,孩子考試沒有考到前1%,沒錢到海邊度假,房間有蟲子,等等等等。
而,追求「病態瘦」,讓她們的雌激素分泌下降,更加導致了焦慮與壓力。
有錢,就快樂嗎?
顯然不是。
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具人格」,為了保持自己在這個階級嚴明的團體中的位置,每一個上東區的媽媽都要「隨時隨地的美」、都會隨時隨地的焦慮。
03
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上東區」。
而我們都幻想著,通過努力,晉身於這個社區。
其實,「上東區」的規則,已經出現在我們身邊,也許、只是你沒有觀察到而已。
比如,某某樓盤項目,售樓小姐希望你提供資產證明,只有達到總房價的2倍、3倍,你才能獲准看樣板間、在待客區喝一杯咖啡,享受星級的售房服務。
中高階層的父母,越來越重視子女的教育,小升初、中招、高考,一路的過關斬將,子女的每一次拿下重點學校的學位,都是全家的榮耀。
父母參加同學聚會、同事聯誼,被問到「你的兒子、女兒上哪一所學校」,答案是「某某重點高中」、「某某需要考試通過才能就讀的私立學校」,都會讓你腰杆挺直。
前半輩子靠自己,後半輩子靠子女。
我們是不是也在「用孩子定義自己」?
我們趴在「階層躍遷」的懸壁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與此同時,又在努力地向上攀爬,不敢懈怠。
擁有一個愛馬仕的鉑金包,代表著終極的身份地位。
就像,你的房子屬於哪一區、車子是什麼牌子、孩子上哪所學校,稀有物品、稀缺資源,你所擁有的,都在告訴別人,你屬於哪一個階層。
現在,我也想擁有一個鉑金包,撫慰下心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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