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山本耀司|一把剪刀一個世界粉碎西方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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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鈴木大拙在哥倫比亞大學點亮了一個名叫約翰·凱奇的音樂家,於是那首名叫《4分33秒》的鋼琴曲在世界藝術界引起軒然大波,延續近60年的波普藝術風潮開始了。

同年,一個註定用東方美學粉碎西方審美局限的男人以這樣一個名字誕生——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

山本耀司是世界時裝日本浪潮的設計師和新掌門人。

他以簡潔而富有韻味,線條流暢,反時尚的設計風格而著稱。

60年代末的日本,裁縫的行業的地位極其低下,甚至是不受待見的,他們要走家串戶量體裁衣,只能走小門,山本耀司的母親就是那個年代的裁縫。

天生對世俗觀念、小資產階級情調、規範著日本人生活的老條條框框看不慣的山本耀司決定做點什麼。

從應慶大學法律學畢業後,山本耀司發現,二戰後,許多日本婦女不得不走出家門到外面工作以補貼家用,但她們並沒有真正得到同男子平等的待遇。

為了使婦女們工作時穿著方便一些,山本耀司開始為她們設計寬鬆而且舒適、靈巧並且漂亮的衣服。

對於他的服裝

人們喜歡引用他自己的一句話來加以解釋:「還有什麼比穿戴得規規矩矩更讓人厭煩?」在他之前,歐洲時裝界只流行線條硬朗的衣裳,而他用層層疊疊、披披搭搭的配襯方式來處理輕逸的布料,使衣服看起來自然流暢,所以山本耀司的飄逸衣風實有如當頭棒,震撼了整個歐洲時裝界。

從上個世紀開始,讓亞洲人的美學意境在全盤西化的現代設計里產生奇蹟,這就是山本耀司的本領。

山本耀司品牌的服裝以黑色居多,這是沿襲了日本文化的風格。

山本耀司尤其以男裝見長,並以黑色居多其Y&y品牌線的男便裝利於自由組合,並配以中價策略,贏得了極大成功。

山本耀司一直是個謎,是個集東方沉穩細緻的性格於一身的謎。

他的時裝創作正是以一種無國界無民族差別的手法把這個謎展示在公眾的面前。

東方人自然比西方人更能理解山本耀司。

當我第一次知道山本耀司的時候,用好聽的話來講,他就是時尚界的一個傳奇;用不好聽的話來講就是一個大寫的奇葩。

但是,你不能否認的是他給我們時裝界界帶來的靈感與奇蹟。

山本耀司的設計風格一向都是不理常規、不分性別的。

根據男裝的理念去設計女性服裝,山本耀司喜歡以誇張的比例去覆蓋女性的body shape,帶出雌雄同體的美學概念(androgynous asexual aesthetic)。

整齊而細緻的剪裁、洗水布料和黑色都是山本耀司的長青項目。

山本耀司分別於1972年及1979年創立了Y’s for women及Y’s for men,Y’s系列貫徹Yohji的設計理念,但就較為實用及easy to carry,是新一代的潮流指標根據。

時裝並不是一門藝術

「時裝並不是一門藝術,我甚至認為,當今都沒有什麼是稱得上藝術的了。

繪畫方面,自畢卡索之後再無來人;音樂的話,我大概只能說莫扎特及他之前的一些,能稱為藝術。

哦,不對!還有六七十年代的搖滾樂隊,甲殼蟲、滾石,以及美國南方的藍調音樂,那也是藝術。

那麼對於大師而言,服裝又是什麼呢?

「至於時裝,它是幫助人們區分彼此、定義自我的道具。

再說多一點,時裝有自己的性格,也可以與人們進行面對面無聲的交流,但遠不如藝術那麼複雜。

我有些孤獨

「我幾乎不用諸如Line、Facebook之類的新平台、新媒體,在這方面,我完全是局外人。

」他說:「你怎麼可能在沒有親自見過、摸過、試過一件衣服的時候就貿然決定購買呢?所有的好衣服都有極為複雜的結構和精密的剪裁。

我希望我的顧客每年都親自到我的店裡來,看一看,摸一摸,我想讓他們知道:這一季我使用的是什麼質感的面料、做了哪些更貼身或更透氣的結構,這才是時裝和人的對話,不是靠我去說的。

「在商業上來說,我依然拒絕主流。

和我三十幾年前從法國全面開始的事業一樣,我始終走在坎坷卻美好的小路上。

這是我的性格,也是山本耀司品牌的性格。

當問及當年他如何看待那些和他一起從日本去到法國、再走向世界的同伴們,以及他們各自品牌現在的面貌,他說「他們都在慢慢地離開,我有些孤獨。

興趣使然

山本先生之所以會成為大師,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如果他想做一件事情,他會全身心地投入。

他很擅長很多事情,例如:他的空手道是黑帶,畫畫地非常好,象棋棋藝高超,吉他彈得非常好聽等等。

在他30歲左右的時候,曾有過空白的十年。

十年里,電視在放什麼節目,大家在討論什麼,商店裡在流行什麼,他全然不知,因為他太忙於製作衣服了。

其實,忙,這個字通常只是個藉口,一般如果我們真的有太多事情其實是沒有抱怨「我」很忙的。

但是多才多藝興趣愛好廣泛的山本先生又是如何做到,可以同時兼顧那麼多興趣愛好,為什麼每個人的一天都是24小時,但好像山本先生的生活卻比大多數人來得豐富,答案只有一個,喜歡就去做時間和安排都是不問題,在這裡不想用大師、教主之類的字眼去概括這種生活悟性,他只是一個直來直往貫徹自己的老者,除此之外與我們別無他異,興趣使然而已。

對於女人

「新宿區歌舞伎町這條街充斥著以取樂男人為職的女人們,這更加劇了我的厭惡感,正是她們形成了我童年時期對女人們的認識,因此我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避免做出那種在男人眼裡顯得可愛的、像蘿莉一般的女裝。

但同時,他戀母,直男癌末期(但特別懂得穿衣服),極度自我中心,對衣服的執念比對女人的忠誠多了千百萬倍。

如果他是一個女人,那麼他一定是碧池最好的範本。

他把「到民政局登記結婚」稱為「愚蠢的舉動」,他在書里稱呼女朋友為「那個女人」,相伴的枕邊人連一個英文字母或者數字代號都不配得到。

那個女人說「我要為你生個孩子」,因無理由拒絕,他相繼和當時交往的「其他女人」分手,再去醫院做了孕前檢查 ,數月之後,「那個女人」懷上了他的骨肉。

「我在女人身後追趕著她,如果她轉過身,一切都將結束。

結束意味著結束。

「女人們常常將我人格的這個側面形容為溫柔......抱歉,我可不值得這樣的讚許。

我只是別無他法,因為強烈的不安折磨著我。

其實,有些瞬間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我只對突髮狀況迅速作出反應而已。

「人生,最終不過是一場催人淚下的鬧劇。

山本耀司,出身於日本東京,在襁褓之時,父親應徵去南方打仗,自此從未歸來,僅留下萊卡相機一台。

母親做裁縫,獨立撫養他長大。

年歲漸長,他幫母親做衣服,服裝之路開啟。

母親伏案縫製衣服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很遺憾,我對那些賣弄風情的女人絲毫不感「性」趣。

相反的,一位專心踩踏縫紉機的女性背影,或是聚精會神縫衣服的側影都會讓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情慾。

我極其渴望去尊重、幫助那些在社會上立足,為生計打拚的女性。

但我發現還有一種厭惡或某種憤怒感與之相伴,它驅使我去征服她們,恰恰因為她們具有動搖我的力量。

「我會一無所有地死去」

「所有人都是生不帶來地降臨這個世上,我們沒有穿著衣服、沒有戴著手錶、沒有拿著合同,從媽媽的肚子裡出來。

所以,為什麼,要帶著這些東西離開這個世界呢?」他說。

「我覺得人們選擇被房子壓住、被財產拴住,是很徒勞的。

如果是年輕人,就更慘了,他們從一開始就要為了這些東西學會遷就、妥協,直至失去別的一切。

「房子」這個對於中國人尤其敏感的關鍵詞,對他來說卻沒有太大含義。

「我的名下沒有任何房產或大筆資產。

這麼多年,我只買了兩處房子,一處給我的老母親,一處給我的子女,她們是我的責任。

」山本耀司說得坦坦蕩蕩,絲毫不會像國內某些人物宣稱「名下沒有任何資產」時會引發的浮想聯翩。

「況且,大家都知道,我仍然如此:即使沒有任何訂單,我也會堅持每年發布成衣,並進行生產。

如果無人購買,虧損全是我自己承擔。

山本耀司有著驚為天人的才華,同時,他把這份「驚為天人」說得不值一文,誠然他是低調的。

就像他的服裝一樣:捉摸不透卻又合情合理,他離經叛道,在衣物的垂墜和重疊里,欲蓋彌彰的,是他如魔術師一般的才華,化腐朽為神奇。

他同西方的審美背道而馳。

他看著身材臃腫的婦人拿來歐洲雜誌,求他定製一襲不合身的衣物,他感到厭惡。

於是,他想到了「鉛筆盒」,想要做出一種獨特的結構。

「我的厭惡就像一顆永遠不能被拆除的炸彈。

那顆最初挨著我的胃的炸彈,不知何時已經膨脹到我的背部,緊緊地推壓著。

「我永遠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他講永遠伴隨著我,但因我依靠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改變一切,我只得固執地去順從。

對於所有從事設計、趨向時尚的人來說,山本耀司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

當時尚界還在以西方傳統的緊身衣裙展現女性曲線時,山本耀司勇於突破傳統,以和服為概念出發,用垂墜、層疊與纏繞等效果,將女性曲線覆蓋於中性化的服裝下,創造出時尚界的日本新浪潮。

他擅長運用布料及各式的黑,讓傳統的、用途狹窄的黑色,脫離喪禮般的印象,一躍成為時尚的化身。

而他與川久保玲、三宅一生是亞洲少數能在高級時裝界站穩地位的設計師,其與主流時尚背道而馳、又能引領潮流的魅力,至今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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